直播教学这块“屏幕”火了,社会的理性讨论更火了

2月13日,本报冰点周刊微信公众号发表的《这块屏幕可能改变命运》(本报冰点周刊12月12日发表,原题为《教育的水平线》)一文在社会上引起较大反响。

在微博上,“这块屏幕可能改变命运”的话题8小时内创造了近2000万的阅读。一位女网友在微博上表示,自己的父亲正是文中提到的云南禄劝县第一中学的校长。她说父亲10多年前顶着巨大压力将直播教学带到小县城,日夜在学校拼命工作。而她自己,恰恰也是这个网络直播班毕业的学生。

成都七中一位直播班的地理教师说,“看哭了”“教育公平是最大的公平”。有相关学校的校长感慨,“情怀”于教师不仅是词语,更是几十年的朝朝暮暮。很多成都七中的老师说,看完这篇文章后更有干劲了。

在云南禄劝县,有教育人士称“相信无数人阅读了之篇文章,知道了禄劝这个地方,眼泪都要下来了”。全县中学、小学的诸多老师都在转发这篇文章,言称“看到了希望”。

有远端同学说自己流着泪看完了全文,也有成都七中的同学表示;有几万名同学,感觉很“幸福”。一位围观表白墙的网友感慨,“青春真好,真耀眼”。

这则新闻得到了媒体的大量转发。短短一天内,人民日报、光明网、凤凰网、新京报等媒体就此事作出评论,中央电视台、东方卫视、澎湃新闻等媒体已着手追踪报道。在网络平台“知乎”上,这个话题成为热搜;微博和豆瓣上的大V也在转发和讨论该文。

一位90后读者称,虽然他朋友圈里的大部分人彼此并不相识,今天却被这篇文章“刷屏”了,他相信文中描述追求教育公平的努力激起了很多人的共鸣。一位北京的教育工作者认为,在“寒门再难出贵子”的论调中,一根网线似乎展示了一些可能性;一位从县中学走出的律师畅想,当年如果自己也有这样一块屏幕,“外部的刺激总有意想不到的功效”;还有科技行业从业者称,想起了投身技术的初心,就是为了惠及更多缺乏资源的人。

一位从成都某高中毕业,目前就读于复旦大学的年轻读者说,几年前,并不理解七中直播班的价值。但现在感觉,关注远方、关心他人是重要的美德,也理解了成都七中的做法,“希望从井里抓住绳子向上爬的学生越来越多”。

直播教学近年来是相对热门的话题。今年夏天,一条广西壮族自治区某成都七中直播班诞生全区理科状元的消息被传播,本报关注到这一消息,并在新学期开始时,采访了两端。

这则新闻激起社会热烈讨论。有人提出“尖子生才有资格看的直播课堂,是少数人的命运游戏”,认为只是将应试教育进行了强化。直播班集中了当地优质生源,禄劝一中目前仍分为“直播班”与“普通班”,有人担心,直播作为一种优势力量,是否会进一步吸取周边资源。

很多网友评论,能从小处撬起,即使只有部分地方学子能够受益,也是可喜的改变,“能改变一点是一点”。教育学者熊丙奇亦撰文提出,乡村教育的改变,根本还要看师资提升——对于这点,禄劝县教育局局长和禄劝一中的校长都明确表示,当地师资经过直播教学后的提升,甚至比教学成绩上升的意义更深远。其中不乏观点的理性交锋。

有教育专家撰文表示,文章中提到的直播教育,近20年以后才看到一些成果,其中决不能忽视那些过程中效果欠佳的学校,应该予以充分考察调研;同样,基层政府、学校管理者在直播教学上坚定、稳定的投入,以及远端师生付出的努力也是重中之重。

也有网友关注直播课程的商业运营模式,担忧相关花费对贫困学生负担太大。东方闻道网校相关负责人表示,直播课确实是收费运营,“但目前在绝大多数贫困地区,都是政府提供购买,学生并不承担经济压力。”

也有多家公司提出,愿以无偿捐助或合作等方式,参与这些偏远地区学校的网络直播课程建设。一位著名企业家在朋友圈表示:这个事情太棒了!但我觉得只有200多所学校远远不够,应该有2000所,2万所。网易决定捐出1亿元,来支持更多学校落地这个模式,让知识无阶层流动,让中国处处都是学区房。

截至目前,有关这篇文章的讨论还在社交平台上火热进行着,碰撞出大量建设性的观点。(程盟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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